第七章肆羽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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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肆羽（3）
秋天的夜風很涼，百六螢裹緊了身上用來禦寒的薄外套，快步往家裏趕回去。要說為什麽用趕字，一切的罪魁禍首還不是姬神愛那個女人。他明明都到點下班了，她居然還使喚著他去十錦記買蛋糕。
今天百莫沒過來，應該正等著自己回去做飯吃。現在一耽誤，只怕讓百莫等不耐煩了。還是先打個電話給百莫確定一下比較好。這麽打算的時候，百六螢掏出手機就要按號碼。
突然有個黑影從他的頭頂掠過，百六螢一陣驚疑，立刻擡頭去看。那是什麽東西？百六螢只來得及看到那個黑影有著奇怪的翅膀，在前方一個黑暗的拐角裏消失了蹤影。
百六螢半張著嘴巴，他眼花了？！正在錯愕的時候，耳邊就聽到了從前方拐彎處傳來的驚恐尖叫聲。
發生了什麽事情？百六螢反應很快的跑到那個拐角處去看。透著昏黃燈光的小道有一個穿著誇張的女生倒在了地上。
他趕忙上前扶起那個女生，“小姐你沒事吧？”
那個穿著誇張，妝容也誇張的女生已經魂都嚇沒有了，正失神的任百六螢怎麽拍怎麽扶也不動。她的鞋子就是身旁被脫了下去，十個手指和腳趾和那個高個子女生一樣被剝掉了指甲，二十個指頭滲著血，但她卻感受不到痛一樣。
那些被剝去的指甲卻一片也沒有留在現場，四周更是幹凈得讓人聯想不到這個女生是怎麽受傷的。
“小姐，你還好嗎，小姐，聽得到我說話嗎？”這個失神的樣子讓百六螢手足無措，現在應該先做什麽？打120還是喊醒她？
也許是百六螢的聲音有了效果，女生倏然“哇”的一聲叫了出來：“好痛，好痛，救命……好痛呀……”
“小姐，你冷靜些，”百六螢安撫著那個女生，騰出手來用手機打了120，很快醫院的車來了，百六螢跟那個女生一起上了車。
百莫似乎在家等得不耐煩了，撥了百六螢的電話問他在哪裏。
而此時的百六螢已經到了醫院。那女生被送進救急處，百六螢就在外面等著。聽到電話響他拿出來一看，是百莫打來的：“百莫，哥哥有事耽誤了，要不你先叫外賣。”
聽到百六螢有事情，百莫關心的問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我也遇到了一個被剝掉指甲的女生，正在醫院等著她的父母過來。”
不是吧？怎麽會這麽巧？百莫沒有再說什麽，只讓百六螢回來的時候小心些就掛了電話。
百六螢盯著掛了的電話出神的想著，會不會跟他看到的那個奇怪東西有關？因為那東西一進拐角處就聽到女生的叫聲。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？從有翅膀來看，應該是鳥類吧？可是那種體型的鳥類他還從來沒見過。再說，他也沒聽說過有哪種鳥類會專門攻擊人類的手指和腳趾。
這個時候最可靠的人還是路西澤。他決定打電話給路西澤，接通電話後那頭立馬就回應了：“小六，有事嗎？”
“西澤，我想問問關於昨晚你和百莫救的那個女生的事情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路西澤的語氣很顯然表示在意。
“其實是……”百六螢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路西澤。路西澤聽了之後就讓百六螢等著，他過來找百六螢。
醫生處理好女生的傷口後不久，女生的父母也過來了。他們跟百六螢道謝後不再管他，圍在女生的兩旁問東問西。
百六螢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就出了醫院大門去等路西澤。路西澤很快就過來了，兩個人一照面，路西澤就問道：“那女生還在裏面？”
“嗯，她父母已經過來了。你有話要問她？”看路西澤這麽急著趕過來，一定也是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。
“只是問一下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可以嗎？”
“沒問題，她在救急處。”
路西澤進了大堂，百六螢自己一個人在醫院外面的草場上找個張長椅坐下。那個女生的年紀應該跟百莫差不多，真是不幸。不過這女生的打扮跟昨晚那個高個了女生的打扮倒挺像的，會不會有什麽聯系？
二十個指頭的指甲全部在一瞬間利落而準確完整的剝下來，犯人的技術很高明。只是被剝掉指甲的人該有多疼？十指連心，那種痛楚沒經歷過的人一定不知道是什麽感受。
這樣想著想著他眼皮子開始打架了，在姬神愛的店裏看似沒什麽事情可做，可他每天都會累得像頭牛。
似乎身子飛起來，懸在了空中。輕飄飄的不受一絲重力的影響。是在做夢嗎？百六螢迷迷糊糊想著的時候就慢慢睜開了眼睛，一開始映入眼前的是深藍的夜空還有路西澤的下顎。
百六螢猛然清醒了，他不是在做夢，身體也沒有變輕，而是路西澤在抱著他走路。而且還是用最羞澀的公主抱！！
路西澤仿佛意識到百六螢醒了，微微低首，對上百六螢的眼睛：“小六，你醒了，我還想著你再不醒我就直接把你抱到家裏。”
完全沒必要吧？百六螢四處看了看，還好安靜的馬路周圍沒什麽人。他讓路西澤停下腳步，說：“我已經醒了，放我下來。你真是，你可以打車的。”
路西澤把百六螢放了下來，“嗯，但是我們還有話說，打車的話我等不到你睡醒。”
百六螢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：“我睡了很久？”
路西澤搖了搖頭：“從醫院到這裏大概半個小時，不久。”
虧路西澤能從醫院把他這麽一個大男人抱到這裏整整半個小時，該說他果然訓練有素還是該說他缺根筋呢？
“那我們邊走邊說吧。”
既然百六螢清醒了，路西澤趁熱打鐵，也不客氣了：“能不能把你看到的詳細跟我說明一下？你確定你沒看花眼，你說的那個東西有翅膀？”
******
學校後面的體育倉庫在大榕樹的正後方，平時沒有什麽人會往那邊去。容樂彤想，她們肯定是因為這裏人少不容易被人發現才選擇了這裏。
容樂彤被重重推到倉庫後面塗滿了各種塗鴉粉筆字的水泥墻上，身體像散架了一樣頓時感到一陣鈍疼。
上次拿手機拍了她照片的短發微胖女生當頭兜臉就一巴掌摑過去：“就是你這個小賤人，不知道耍了什麽卑鄙的小手段，理莎和菲菲都進了醫院！”
其它三個女生也圍上來往她身上拳打腳踢，扯著她的頭發往墻邊按。
容樂彤瞪著她們，眼神是不甘示弱的倔強。她被按在墻上，全身的骨頭皮肉都在疼，她仍不肯皺一下眉頭。吃力得用著很不屑的口氣把字句擠出口：“你們不要欺人太甚，老天有眼才讓她們遇到那種事……”
“這嘴巴還真能說。”短發女生更加氣憤了，往容樂彤臉上又扇了兩巴掌後，掏出手機來打開上次拍的照片對著容樂彤說：“知道這是什麽？上次沒傳上網，這次我們就傳上學校的校園網，讓全校都知道你這小賤人是個什麽貨色。”
容樂彤一聽，急了，掙紮著想奪過女生的手機：“別，不要這樣做！”
那個女生在手機快速地按了好一會兒，又翻過給她看：“我已經發了，哈哈，你就等著被全校師生圍觀吧，我們走！”
幾個禽住容樂彤的女生聽到後就松開她，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容樂彤呆楞的扒在地上，眼神由木然漸漸轉變成怨忿。
說到奇怪的東西，百六螢想姬神愛知道這麽多事情，說不定問問她可能有什麽線索。
百六螢從烤箱拿出烤好的曲奇餅幹端到了會客廳的桌上。姬神愛正悠閑的端著紅茶喝，眼睛還垂涎著百六螢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餅幹。百六螢提醒道：“還很燙，不要馬上吃喔。”
仿佛被百六螢看穿，姬神愛漂亮的眼睛有些不高興的往別處移過視線。
百六螢趁著這個機會問：“姬大美女，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。”
姬神愛半瞇著眼睛，一臉戲弄：“小子你這麽主動的低聲下氣的問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。就沖你這個第一次，我就聽聽你要請教什麽吧。”
百六螢很想扭過頭不再跟她說話，可是他忍了：“昨晚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。那影子有翅膀，可又比一般鳥類體型要大，你覺得是什麽？”
“這麽廣義的東西可是很多的，需要再詳細些說說。”趁著百六螢不註意，姬神愛纖手一伸，很快的從盤子拈起一塊曲奇餅幹往嘴裏送去，結果因為還有些餘熱，還沒送到嘴邊就掉回到盤子裏。
百六螢發現了姬神愛的小動作，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：“真是的，都跟你說過還很燙，你怎麽就是不聽人說話呢？”
姬神愛像之前她什麽壞事也沒幹，自然而然的接著他之前的話說：“說到翅膀和體型大的話，肆羽好像也是這樣。它有四對很好看的翅膀，是我最得意的作品。嘛，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我店裏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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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夜風很涼，百六螢裹緊了身上用來禦寒的薄外套，快步往家裏趕回去。要說為什麽用趕字，一切的罪魁禍首還不是姬神愛那個女人。他明明都到點下班了，她居然還使喚著他去十錦記買蛋糕。
今天百莫沒過來，應該正等著自己回去做飯吃。現在一耽誤，只怕讓百莫等不耐煩了。還是先打個電話給百莫確定一下比較好。這麽打算的時候，百六螢掏出手機就要按號碼。
突然有個黑影從他的頭頂掠過，百六螢一陣驚疑，立刻擡頭去看。那是什麽東西？百六螢只來得及看到那個黑影有著奇怪的翅膀，在前方一個黑暗的拐角裏消失了蹤影。
百六螢半張著嘴巴，他眼花了？！正在錯愕的時候，耳邊就聽到了從前方拐彎處傳來的驚恐尖叫聲。
發生了什麽事情？百六螢反應很快的跑到那個拐角處去看。透著昏黃燈光的小道有一個穿著誇張的女生倒在了地上。
他趕忙上前扶起那個女生，“小姐你沒事吧？”
那個穿著誇張，妝容也誇張的女生已經魂都嚇沒有了，正失神的任百六螢怎麽拍怎麽扶也不動。她的鞋子就是身旁被脫了下去，十個手指和腳趾和那個高個子女生一樣被剝掉了指甲，二十個指頭滲著血，但她卻感受不到痛一樣。
那些被剝去的指甲卻一片也沒有留在現場，四周更是幹凈得讓人聯想不到這個女生是怎麽受傷的。
“小姐，你還好嗎，小姐，聽得到我說話嗎？”這個失神的樣子讓百六螢手足無措，現在應該先做什麽？打120還是喊醒她？
也許是百六螢的聲音有了效果，女生倏然“哇”的一聲叫了出來：“好痛，好痛，救命……好痛呀……”
“小姐，你冷靜些，”百六螢安撫著那個女生，騰出手來用手機打了120，很快醫院的車來了，百六螢跟那個女生一起上了車。
百莫似乎在家等得不耐煩了，撥了百六螢的電話問他在哪裏。
而此時的百六螢已經到了醫院。那女生被送進救急處，百六螢就在外面等著。聽到電話響他拿出來一看，是百莫打來的：“百莫，哥哥有事耽誤了，要不你先叫外賣。”
聽到百六螢有事情，百莫關心的問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我也遇到了一個被剝掉指甲的女生，正在醫院等著她的父母過來。”
不是吧？怎麽會這麽巧？百莫沒有再說什麽，只讓百六螢回來的時候小心些就掛了電話。
百六螢盯著掛了的電話出神的想著，會不會跟他看到的那個奇怪東西有關？因為那東西一進拐角處就聽到女生的叫聲。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？從有翅膀來看，應該是鳥類吧？可是那種體型的鳥類他還從來沒見過。再說，他也沒聽說過有哪種鳥類會專門攻擊人類的手指和腳趾。
這個時候最可靠的人還是路西澤。他決定打電話給路西澤，接通電話後那頭立馬就回應了：“小六，有事嗎？”
“西澤，我想問問關於昨晚你和百莫救的那個女生的事情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路西澤的語氣很顯然表示在意。
“其實是……”百六螢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路西澤。路西澤聽了之後就讓百六螢等著，他過來找百六螢。
醫生處理好女生的傷口後不久，女生的父母也過來了。他們跟百六螢道謝後不再管他，圍在女生的兩旁問東問西。
百六螢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就出了醫院大門去等路西澤。路西澤很快就過來了，兩個人一照面，路西澤就問道：“那女生還在裏面？”
“嗯，她父母已經過來了。你有話要問她？”看路西澤這麽急著趕過來，一定也是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。
“只是問一下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可以嗎？”
“沒問題，她在救急處。”
路西澤進了大堂，百六螢自己一個人在醫院外面的草場上找個張長椅坐下。那個女生的年紀應該跟百莫差不多，真是不幸。不過這女生的打扮跟昨晚那個高個了女生的打扮倒挺像的，會不會有什麽聯系？
二十個指頭的指甲全部在一瞬間利落而準確完整的剝下來，犯人的技術很高明。只是被剝掉指甲的人該有多疼？十指連心，那種痛楚沒經歷過的人一定不知道是什麽感受。
這樣想著想著他眼皮子開始打架了，在姬神愛的店裏看似沒什麽事情可做，可他每天都會累得像頭牛。
似乎身子飛起來，懸在了空中。輕飄飄的不受一絲重力的影響。是在做夢嗎？百六螢迷迷糊糊想著的時候就慢慢睜開了眼睛，一開始映入眼前的是深藍的夜空還有路西澤的下顎。
百六螢猛然清醒了，他不是在做夢，身體也沒有變輕，而是路西澤在抱著他走路。而且還是用最羞澀的公主抱！！
路西澤仿佛意識到百六螢醒了，微微低首，對上百六螢的眼睛：“小六，你醒了，我還想著你再不醒我就直接把你抱到家裏。”
完全沒必要吧？百六螢四處看了看，還好安靜的馬路周圍沒什麽人。他讓路西澤停下腳步，說：“我已經醒了，放我下來。你真是，你可以打車的。”
路西澤把百六螢放了下來，“嗯，但是我們還有話說，打車的話我等不到你睡醒。”
百六螢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：“我睡了很久？”
路西澤搖了搖頭：“從醫院到這裏大概半個小時，不久。”
虧路西澤能從醫院把他這麽一個大男人抱到這裏整整半個小時，該說他果然訓練有素還是該說他缺根筋呢？
“那我們邊走邊說吧。”
既然百六螢清醒了，路西澤趁熱打鐵，也不客氣了：“能不能把你看到的詳細跟我說明一下？你確定你沒看花眼，你說的那個東西有翅膀？”
******
學校後面的體育倉庫在大榕樹的正後方，平時沒有什麽人會往那邊去。容樂彤想，她們肯定是因為這裏人少不容易被人發現才選擇了這裏。
容樂彤被重重推到倉庫後面塗滿了各種塗鴉粉筆字的水泥墻上，身體像散架了一樣頓時感到一陣鈍疼。
上次拿手機拍了她照片的短發微胖女生當頭兜臉就一巴掌摑過去：“就是你這個小賤人，不知道耍了什麽卑鄙的小手段，理莎和菲菲都進了醫院！”
其它三個女生也圍上來往她身上拳打腳踢，扯著她的頭發往墻邊按。
容樂彤瞪著她們，眼神是不甘示弱的倔強。她被按在墻上，全身的骨頭皮肉都在疼，她仍不肯皺一下眉頭。吃力得用著很不屑的口氣把字句擠出口：“你們不要欺人太甚，老天有眼才讓她們遇到那種事……”
“這嘴巴還真能說。”短發女生更加氣憤了，往容樂彤臉上又扇了兩巴掌後，掏出手機來打開上次拍的照片對著容樂彤說：“知道這是什麽？上次沒傳上網，這次我們就傳上學校的校園網，讓全校都知道你這小賤人是個什麽貨色。”
容樂彤一聽，急了，掙紮著想奪過女生的手機：“別，不要這樣做！”
那個女生在手機快速地按了好一會兒，又翻過給她看：“我已經發了，哈哈，你就等著被全校師生圍觀吧，我們走！”
幾個禽住容樂彤的女生聽到後就松開她，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容樂彤呆楞的扒在地上，眼神由木然漸漸轉變成怨忿。
說到奇怪的東西，百六螢想姬神愛知道這麽多事情，說不定問問她可能有什麽線索。
百六螢從烤箱拿出烤好的曲奇餅幹端到了會客廳的桌上。姬神愛正悠閑的端著紅茶喝，眼睛還垂涎著百六螢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餅幹。百六螢提醒道：“還很燙，不要馬上吃喔。”
仿佛被百六螢看穿，姬神愛漂亮的眼睛有些不高興的往別處移過視線。
百六螢趁著這個機會問：“姬大美女，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。”
姬神愛半瞇著眼睛，一臉戲弄：“小子你這麽主動的低聲下氣的問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。就沖你這個第一次，我就聽聽你要請教什麽吧。”
百六螢很想扭過頭不再跟她說話，可是他忍了：“昨晚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。那影子有翅膀，可又比一般鳥類體型要大，你覺得是什麽？”
“這麽廣義的東西可是很多的，需要再詳細些說說。”趁著百六螢不註意，姬神愛纖手一伸，很快的從盤子拈起一塊曲奇餅幹往嘴裏送去，結果因為還有些餘熱，還沒送到嘴邊就掉回到盤子裏。
百六螢發現了姬神愛的小動作，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情：“真是的，都跟你說過還很燙，你怎麽就是不聽人說話呢？”
姬神愛像之前她什麽壞事也沒幹，自然而然的接著他之前的話說：“說到翅膀和體型大的話，肆羽好像也是這樣。它有四對很好看的翅膀，是我最得意的作品。嘛，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我店裏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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